第10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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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伤口后，筏子上那成堆的鱼就不得不处理了。鱼要尽快宰杀，撒上薄薄一层盐，然后包裹起来，尽可能延长存放时间，晴天时候拿出来晾晒。
想多撒盐也不现实，他现在的盐储备十分有限，不太可能将所有的鱼都腌上。这么多条鱼，至少有一半要扔进海里了。
所以这一个下午的时间，基本都在鱼腥里度过。反复的将鱼翅膀切下去，砍掉鱼头，开膛破肚处理。
那腥气弥漫在鼻尖，甚至让他连晚饭都没了胃口，一口气全部解决后，正打扫着竹筏上的鱼下水，就瞧见的天边远远的好像有灯光。
那灯光仿佛星辰忽明忽暗，不太现实。
“那是人么？”敖封开口问道。
他已经习惯了跟空气对话。虽然很少得到回应。
但当他问出问题时候，哪怕只是一缕空气穿过发丝，依旧让他心安极了。
这次依旧没有回复。封虞洗干净手，找出块饼干，就坐在那枯木上边吃边看着那边的光电。
同样的，也看着夕阳西下，那太阳逐渐消失于地平线。
太阳彻底消失后，那灯光就更加明显了。
那边似乎也发现了这边有人，正在慢慢的往这边的方向靠近。
直到就近看清，那是一艘并不大，但上面有个船舱的小船。看样子有点像旅游景点里面的那种观光船。
船头有个高高挂起的灯，隐约能看见灯上面有个太阳能板。
灯光下，有着一胖一瘦两人，胖的是个女人，此时看清楚了敖封，正挥手打招呼。另一个男人，正拿着船桨奋力的往这边划。
是人！是活人！
在海上漂流数日，封虞终于看见活人了！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海上的这些日子，他仿佛被世界抛弃的孤儿一般。如果不是意识到跟小逸有关的点点滴滴，他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没经历过的人，根本难以想象孤独与绝望双重压力下，人承受的到底是什么。
人会比预想的更快崩溃。
内心已经激动的狂喜。但封虞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很清楚，这样极端的环境下，人有时候未必是人。
所以直到那边的小船到了近前，封虞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极好的身段站在筏子边缘，仿佛一坐被精挑细琢的雕塑。极尽完美的面孔上，多了几分这几日的历经磨难。
“小哥！就你一个人吗？还遇见其他人没有！”一靠近，那划船的满身是汗的男人带着几分讨好笑容靠近，腿一迈直接跨到了筏子上。
封虞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他虽说不算阅人无数，可看一眼人就把对方分析个大概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人一双吊梢眼瞧着就透着精明，即便打扮的再憨厚，心底也难免升起几分忌惮。
“我哥在帐篷里睡觉呢，前两天我遇到了救援船，只是当时风浪太大，我们点灯那边也没收到信号，就错过了。你们怎么样？”
封虞开口谎话连篇，一边说着话，一遍观察着二人的表情变化。
男人的笑容收敛了些，一双吊梢眼不住的往帐篷方向看。
这竹筏上就各种物资堆在一起，虽然都是垃圾，可海上什么不是宝贝？那帐篷里放着的，肯定是更重要的东西。
“还有兄弟啊……能有人陪真好。那个是这样，您有没有药，我儿子发烧一天了，可这大海上的去哪儿找药啊。你……”
男人话没说完，另一边的那身材臃肿的女人冲上竹筏，直接跪下了。
“小伙子，算姐求求你！有药就给点吧！我拿东西给你换，我们有吃的，要多少都行！救孩子一条命吧！”低眉去抓封虞的脚，封虞躲开了，却也被女人看见了他腿上缠着的纱布，“这纱布还是新的！你连纱布都有，肯定有药啊！”
封虞心底警铃大作，他这边还没说不给，就过来跪下恳求，实在怪异。如果真急道那个程度，那一上来就跪下了，不至于盘问了几句才做出反应。
“不是我不帮你，我前两天淋了雨发高烧，消炎药和退烧药都吃干净了。我哪里有收拾好的鱼，不行你们挑几条回去煮了吃吧。我们还在找药呢，实在帮不了什么。”
封虞没有浪费时间，而是转头后退了两步。手半带威胁的摸向了后腰。对方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是在摸枪还是刀。
男人目光盯着封虞的手，眸光闪了闪，脸上又挂起了刚才那份讨好的笑。
“没有那也是命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小伙子，我们确实没粮食了。中午刚好有鱼跳到船上，我们吃了，可等到明天就真的断粮了。这大海上没水没粮的，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男人说完，转过头好像要去挑那些收拾好的鱼。封虞的目光留在他身上，怕他有不轨的动作。
就这转开目光的功夫，被那女人抓住机会，再度扑上来，这次直接试图抱住他的两条大腿。
封虞多少有点功夫在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身子往后一侧，刚要踢腿，那女人仿佛打蛇上棍，在伸手抓住了封虞的衣服。
抓着封虞的衣服，嘴里也没闲着。
“求求你就一条命吧！我儿子就快不行了！我们就要一片退烧药。”
嘴里说着恳求的话，手却再度试图抓住封虞的衣服。
随即那男人也回过头，一把抓住封虞的一条胳膊。
“对啊小伙子！你就救一条人命吧！”
这二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恳切前辈，可手里的动作不饶人。
果然有大问题。封虞而已没在客气身子奋力挣扎两下。纯靠蛮力便挣脱出来，一脚踢开那男人，掏出了后腰的瑞士军刀，刀尖弹出直奔那女人脖子。
那女人脸上满是惊愕向后躲，封虞没有浪费时间，转头对视那男人，才发现那男人手中拿着一柄小臂长的刀子，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银璨璨的冷光。
那男人唇角的危险残忍的几分：“我说小伙子，你不给药也不至于打人吧。”
说罢，那男人抡起寒光四射的刀子直奔封虞劈来，说来奇怪，刚刚他就要出刀偷袭，可刀子无端一震差点没握住，不过这不要紧。
封虞见他劈来反而松口气。不会用刀的人才会拿起来就乱劈乱砍。身子一侧一个飞腿踢过去，只这么一下简单明快。
那男人手握的很紧，但架不住冲击的一瞬间带来的剧痛。
只听男人怪叫一声，封虞一个直拳只打在那人的脖子上。
腿下一扫，将人放倒在地。随即飞扑过去手肘重重砸在那人胸口，瞬间就听见了咔嚓一声！
那男人口中喷出血打在封虞的脸上。封虞双眼微眯，随即直觉后背汗毛耸立。根本来不及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往身侧一转！之间那女人肥硕的身子飞扑而言，用与刚刚封虞十分相似的姿势用手肘下落一级。
封虞躲得极快，那女人发觉不对忙收力，但身体不受控制的再度砸在男人身上，瞬间那男人又是一口老血。
说来慢，实则极快。转眼功夫，筏子上只剩下了两个还有意识的人。
那女人被吐了一脸血，眉毛紧皱啐了一口：“没用！”
说完爬起身，看向封虞。
封虞确实大意了。他原以为棘手的是这个男人。女人确实更壮硕，但这海上条件艰苦，不排除浮肿可能。更何况她一口一个我儿子。给人的定位就是一个被逼无奈的母亲。
但就从刚刚的那两下，封虞能分辨出，这女人练过。
“没必要你死我活。我说了，那些鱼你可以随便挑。别挑战我底线。”封虞其实并不想手里沾血。他也不是是杀人如麻的人。
但前提是要让他活下去。
女人嗤笑一声：“那个帐篷里根本没有你哥吧。”
封虞皱紧眉头。
女人又道：“就你一个我特么怕个屁啊。”
言罢身子一矮便是一个冲刺。封虞握紧了手中的瑞士军刀。
二人一个碰撞交手。“当”的一声，封虞手麻了半边，女人也用力揉了一下肩膀。
女人忽然四下望了一眼，骂了一句：“见鬼！”
封虞明白是他的小逸。没有浪费时间，再度上前一手去拦住女人抓来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刀子直奔那女人侧腰。
女人身体虽胖，却滑如泥鳅，身子一侧，抬手要击打封虞的下巴。封虞躲闪及时再飞起一脚。
二人交接竟然一时难分伯仲。
女人有些烦躁，没在多言，再度发难直奔封虞。
封虞膝盖直点女人，女人一手遮挡，另一只手抬起要抱住封虞脖子，就在这一瞬间，忽然身子一震，抱起脑袋身子便软了下去。
封虞吐出一口冷气，不再心软要用刀去抹那女人脖子。那可是能一下敲碎鱼头的力量，封虞清楚小逸的攻击力。
未曾想那女人在地上打了两圈滚，竟然理智未失，伸手抓起那男人扔下的刀子直接刀尖冲上，直逼前来的封虞。
封虞脚刹住，可那女人的刀子还在往前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封虞只觉得后勃颈的衣服猛然后拉，整个人向后一个趔趄，惊险躲过了那女人的致命一击。
在回眸。
灯光的逆光之下，那人挺拔的身子穿着休闲的衬衫，光芒扫过那长颈，投过来一条无比熟悉的下颚线。
“小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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