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收灵


寒子微笑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各位,万物终有因果,我寒子答应过各位之事终有一天要兑现的,现在先把你们收起来,大家可要配合啊。”

        当下走到洞穴之中的那条石桥中间,闭上眼睛,运起了乾龙诀来,在阴森森的昏暗的洞穴之中,他身上的龙真气与在外面所表现的完全不同,只见一道强盛至极的金黄色的光在他的身上泛起,片刻之后便已达三丈有余,不过,金黄色的光离他的身体越远越淡,在这一个巨大的金黄色光罩之中,但见他宝相庄严,缓缓地举起了左手,在头顶上方慢慢的由紧握的拳手张开,张开的手掌心登时射出了一道强烈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以他的左手掌心为中心,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由小而大的旋涡,旋涡越旋越大,慢慢地上升,片刻之后便如同一巨大的金光龙卷光芒一般,到达他的头顶三四丈之后,突然“轰——”地散了开支,形成了无数的小旋涡,向洞内四面八方飞旋而去。

        那些飞旋的旋涡似乎有着无比强大的吸力一般,还未接近那些远远躲着的阴灵怨灵,那些阴灵怨灵便如发了疯似地躁动起来。纷纷挤向阴灵怨灵堆的最里面。

        不过寒子以这龙真气造成的金光龙卷光圈似乎带着无比强大的磁性,金光旋涡所至,那些阴灵怨灵便如同被天宇间最为神秘的黑洞吸住了一般,在惊骇的咆哮声中被卷时了金光旋涡之中,从小旋涡涌到大旋涡,再由大旋涡涌入到寒子的手心龙环之中。

        在龙真气形成的金光旋涡的巨大吸附威力之下,不到半个小时,洞府中那无数的阴灵、怨灵便全都被他收入了龙环之中。随着寒子的龙真气慢慢收起,那金光旋涡亦飞快地收回到他的手心,紧接着他的拳头一握。片刻之后,他身上那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芒亦慢慢收敛,重新回归他的身体。

        寒子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竟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阴灵怨灵被他收入龙环之后,阴森森的洞府此时已经不再阴森,只是感到有一些凉意。但是对面的那个弥漫着霞红雾气的洞口开始有霞红色的雾气慢慢地溢了出来,片刻之后,那雾气拂到了他的身上,他感到这个洞府的温度突然之间变得温暖起来。

        “看来这无数的阴灵还对那洞中的雾气有压制的作用,两个洞府以前是势均力敌,互相制衡,却又互不侵犯,如今这平衡之势已然打破,里面的暖和的雾气便涌了出来,不过这中和的过程可能有一个过程,但愿下次再来之时这里已经是温暖如春了。”寒子想道。

        夏侯辰沛虽然正在闭关,听说寒子来了,他还是出来见到寒子。寒子并没有跟夏侯堡的人说出再进无夫洞的用意,但是对夏侯辰沛倒也没有隐瞒,见到他后微笑道:“大爷爷,我这次来主要是上次没有找到安置那些阴灵的地方和方法,回去之后请示了一个高人,他教了我方法,总算是不负所托。”

        夏侯辰沛一听喜道:“那是最好不过,老夫可是领教过这些东西的厉害,给你这一收去,这无夫洞终于可以平静了。”

        寒子微笑道:“大爷爷,我想以前夏侯家的先辈们之所以要取无夫镇及无夫洞之名,估计也与那厮有关的吧,现在那厮已除,而后山中亦已清静,以晚辈之见,咱们夏侯堡该把这镇的名字改一改了,无夫无夫,多难听啊。”

        夏侯辰沛心情大爽,朗笑道:“正是,无夫,无夫,那是我们夏侯家族的千年耻辱啊,该改一改了。寒子,此辱由你手上所除,你便给我们取个镇名吧。”

        寒子一愣,傻笑道:“大爷爷您看,好象变成晚辈来邀功请赏一样了,小子才疏学浅,可不敢乱起这名,还是长辈们商量一下自己起吧。晚辈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过得一段时间晚辈再来看望您。”

        说罢也不管夏侯辰沛的大力挽留,拉了小雅上车便溜之大吉了。

        夏侯辰沛在后面抚须微笑着,看着他们的车子缓缓驶出了夏侯堡,点点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待得寒子他们的车子去远了,他转过身来,向着堡中大声道:“夏侯家的儿郎们,立即集中开会。”

        云淡静午,他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夏侯堡立即沸腾了起来。

        车子缓缓地开着,小雅也不惧小郭在,身子几乎全都附到了寒子的身上,不时的与他说着悄悄话,不时的呵呵娇笑。

        对此小郭只当作没听见,他可是已经领教这个姑奶奶的厉害了,自从看到会脸红的小郭之后,在寒子进无夫洞那一段时间里,小雅便是时不是的与他开玩笑,弄得他不时的脸红,她似乎是把小郭当成女孩看待了。因此他哪里怀再去惹她。再想起寒子说的谢佳颖似乎更是厉害,心里开始暗暗叫起苦来。

        也不知道,他是否后悔答应了从此跟在寒子的身边?

        车子刚到C城,小郭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回头道:“大哥,容哥说出了一些事,请大哥快些回去处理。”

        寒子道:“他没有说是什么事吗?”小郭道:“没有说,只说是很急。”

        寒子道:“那好,你开快些。”

        车子在川云堂的那栋大厦门口停了下来,寒子他们一走出来,便看到容放山冲了上来,将寒子拉到一边小声道:“大哥,有点麻烦事。”

        寒子一愣,他知道收服云霄的事虽然还有一些善后工作没有做完,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是容放山解决不了的,便道:“容哥,看你挺紧张的,出了什么事。”

        容放山低声道:“苏蕾小姐瘾发作了。”

        “什么?”寒子退后一步突然大声道,满脸的惊愕之色。

        小雅在远处见他如此大的反应,便跑了过来,关心地问道:“寒子,发生什么事了。”

        寒子一惊之后很快地冷静了下来,看了小雅一眼,道:“苏蕾这小丫头竟然已经有了瘾了,这下可麻烦了。容哥,你把情况说一下,我再想办法。”他在车上跟小雅简略的说过苏蕾的事情,小雅倒也知道有这丫头存在。

        容放山便把他去夏侯堡后苏蕾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起来。

        原来,寒子走后,苏蕾这丫头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来,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间,叫了寒子几声没有见人,便自顾去洗漱,清醒了之后才发现寒子留在餐桌上的早餐和字条,看着这些,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温暖之意。便去把早餐热了来吃。

        哪知她刚吃得两口便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打从心底涌起,只得这些食物无比的难以下咽,便吐了出来。而内心另一种渴望却如波涛暗涌一般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是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那种欲望——很想很想吸一口,她似乎闻到了那种奇异的味道,似乎看到了那美丽的烟雾在自己的面前盘旋,想着想着,鼻子里不禁流出了些清鼻涕,她开始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揪着她的心,觉得内心奇痒难捺。

        “瘾?天啊,我竟然有了瘾?”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

        原来,她沾染上并不是很久,那只是放寒假之后的事,跟着那几个狐朋狗友放纵自己之后,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大袅的帮凶,也不知害了多少人了,心里难过之下,再加上那些人的鼓励和引诱之下,她也开始吸了起来。

        而由于没有人管,她们几乎是每天晚上都聚在一起吸,不知不觉这瘾便已经上了她的身,只是因为平时吸食有定时,因此一直也没有发作过,这次跟寒子返回川云堂之后,她已经是隔了一晚上没有吸食品了,因此在她睡醒过来后不久,一吃食物身体便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瘾便上来了。

        初时她还能勉强忍受着,从冰箱里拿了冰块来吃,想要压制那种奇痒难当的感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觉竟越来越强烈,到了后来,竟然感觉到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一般,全身同时亦开始难受到无以复加。

        她握紧了衣服,猛烈的捶打自己,想要把那种奇异的感觉赶走,可是似乎没有一点用处,反而那种感觉是越来越强烈,那感觉,正在迅速地吞噬着她那弱小的心灵,她的心脏有一种要撕裂之感。

        但是她的脑海里还留存着最后一丝灵识,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去沾染那东西了的,不然不但自己会死路一条,更对不起姐姐这么多年来为她所做的一切,也对不起寒子对自己的关怀之情。

        无耐那感觉发作的威力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尤其是第一次发作的人,加上她的心志此时虽然是无比的坚定,但是由于长期以来的不断放纵自己,体质极弱,此时瘾一旦发作,她哪里忍受得了,那如蛇猛兽一般猛涌入心的感觉很快的将她内心仅存的那一点灵智吞噬殆尽。

        于是她开始在屋子里猛甩东西,拿头去撞墙,撞门,巨大的响声传到外面,这才引起了川云堂兄弟的注意,众人知道她是对寒子很重要的人,便一边叫容放山赶来,一边敲门问里面的苏蕾出了什么事。

        苏蕾虽然没有回答他们,但这些道上的人凭着听到里面的动静很快便断定她是瘾发作了。众人都知道,一个人的瘾一旦发作,几乎是什么事都做得出,若是旁人,他们早就破门进去了,但是苏蕾的身份非同一般,万一冲进去之后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们却也不好交待。

        容放山来了之后了解到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所顾虑的与小弟们所顾虑的差不多。他不知道寒子去了哪里,不敢打电话给他,便给小郭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们几时回来,还好听说他们已经到C城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然,容放山说的只是他们在外面听到的一些情况,里面的具体情况他却是不知。寒子一听之下,也是心急如焚,便急道:“容哥,以前你们对那些兄弟怎么处理的。”

        容放山一边跟走着一边跟他说了,待得他一说完,寒子突然向前急冲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守在房屋外的川云堂的弟兄们正自焦灼的等待,突然觉得人影一晃,寒子便出现在房门之外。

        “大哥!”众人向他行了一礼,看到他回来,众人均自松了一口气。

        寒子急问道:“刚才还有什么动静?”

        一个小弟道:“五分钟之前还听见苏小姐痛苦的叫声和墙壁的响声,后来便听见房门‘砰’的大声关上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寒子不再说话,开了门闪身进去,反手“砰”的将门关上。

        入眼处,但见房子内一片狼藉,不但是茶几上的东西被甩得到处都是,但是房屋里的大电视竟然也被弄得歪到了一旁,地上杯子、书籍、碗碟碎屑等等到处都是。

        在门口旁边的墙壁下面,还散着几根断头发,看来是这丫头撞墙留下来的。

        看到这些,寒子的心一疼,看到苏蕾睡的那间房的房门关着,便快步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大声道:“小蕾,小蕾,我是哥,我回来了,你在里面吗?”

        似乎听见里面响起了“嗦嗦”的声音,但是并没有听到她答应自己,心下甚急,试着推门,门竟然反锁着推不开。

        这下可把他给急坏了,拍着门大声道:“小蕾,你不开门我可要闯进去了?”

        又过得半晌见还是没有回应,便力运于掌,轻轻的推,便将房门打了开来,冲了进去。

        不过,当他看到现在他眼前的情景,他登时呆若木鸡,作声不得。

        只见屋子里依然是一片狼藉,被子、衣服被丢得到处都是。这些还不是最让寒子感到痛心的,因为他看到了一幕更让他痛心之事。

        在昏暗的屋子里,在凌乱的地面上,在一片狼藉的床榻之下,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她就蹲在那里,看到寒子进来,眼睛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光芒,口中不断有白色的唾液冒出。

        而她的身上……她的上身,竟然是光着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在痛苦之中,她已然狂躁的撕扯掉上身的衣物——容放山等人所虑甚对,瘾发作的人,的确会做出一些非正常人所作的举动。

        此时的苏蕾正全身发抖着,好像都已被寒冷浸得变了紫色。但是对于这些,她似乎却一无所觉,瘾对她心灵的侵袭已经盖过了一切,寒冷、羞涩似乎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

        她,不正是一棵在寒风中摇曳的小草吗?

        而她的脸,几乎就像是一个六七天没有补充到食物能量的人一般,本自腊黄的脸此时却是如同黑云一般,眼睛更是深深地凹陷了进去,一双眼睛如同一只生命垂危的小狗一般,满是讫怜之色。

        看到寒子进来,她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异彩,但是一瞬之后,便又回到了迷糊的神态,白色的口水再次涔涔而出,浑身发抖,眼中尽是痛苦、贪婪与无助。

        颤抖的身躯,野兽的目光,就象是一只饥肠辘辘的小白兔。

        “小蕾……”寒子见到如此情景,对他来说,不是诱惑,更不是一种视觉的享受,而是无尽的折磨。

        是谁的心,此时在深深的震撼?

        为了谁,他的心在滴血?

        泪水涔涔而落,男儿的泪,有时竟然是这般的脆弱。

        他迅速地从地上捡起了被子,他冲了上去,迅速地用被子包住了她那颤抖的柔弱身躯,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痛心地道:“小蕾,哥回来迟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而他的脸,则是贴到了她的头上,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哽咽。

        苏蕾用力的从他的脸上把头挣开,茫然地看了看他。但是在茫然之中,眼神依然是无尽的渴望。

        她呼地突然站了起来,寒子猝不及防,让她脱出身来。

        她一站起来,双手突然撑开,被子呼地甩到了后面。

        “苏蕾怎么样了?”她第一句话自是问起苏蕾的情况来。不过她旋即便注意到了屋中的情形,知道情况一定不大妙。

        寒子痛心地道:“小雅,她在房间里,你先去帮她把衣服穿上,我再想办法帮她。”

        见到他伤心成这般模样,小雅没有再说什么,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要帮助苏蕾解决问题,那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于是便顺着寒子手指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将门掩上。

        看到苏蕾的那可怜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是甚不好受,便从她的袋子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过得一会儿,她在里面喊道:“寒子,弄妥了,你进来吧。”

        寒子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她果然已经帮苏蕾穿好了衣服。小雅似乎对于苏蕾的情况也是很痛心,幽幽道:“想不到品真的这么害人,老公,你可要帮小蕾妹妹啊,她好可怜啊!”一脸期盼地看着寒子。

        她的眼角亦涔着泪花,寒子摸了摸她的头,顺着她的柔发抚下,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呢,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却没有很大的把握,刚才听容放山说过,一个染上了瘾的人能不能把瘾戒掉,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她的意志,以苏蕾今天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很有决心和毅力的一个女孩子;其次是第一次发作时的挣扎是最为痛苦的,一般来说具备了第一项,只要熬过了第一次发作,大致上便成功了一半;最后是看一个人的体质,因为瘾的侵袭跟一个人的体质也有着很大的关系,体质越弱的人对于这种无穷无尽的瘾诱越是缺泛抵抗之力,因此当发作时,其发作的剧烈程度与其体质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一个人如果体质好,精神好,在具备了前面两样之后,一般来说是可以很快便能戒除品的引诱的。

        沉思了半晌,他便叫小雅帮他把苏蕾的上面衣服拉开,小雅没有说什么,哪怕是一丝犹豫也没有,很快便拉开了苏蕾的上衣,露出了右边胸口心口上面白皙的肌肤。

        寒子从龙环中取出了一颗血晶,轻轻的放在她的心口上面,然后右手掌心轻轻地压了上去,真气潜运,开始催发血晶内的神秘的能量,让之在苏蕾心脏内输去,再以她的心脏为中心,令那神秘的能量在她的体内所有血脉之中运行起来。

        小雅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心爱的他在给别的少女以如此暧昧的手法旋治,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嫉妒,反而眼中流露的却是无尽的柔情和关怀。再看着他那肃穆的表情,她心中的柔情更盛,只觉得有这么一个男孩对自己一生一世的承诺,自己应该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之一了。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苏蕾也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原本乌黑的脸上肌肤开始慢慢地黑云散去,露出了原来腊黄之色,不过却多了一丝血色,深深凹陷进去的黑色的眼眶亦开始消肿,变得润泽起来。而她脸上原先一直存在着的痛苦之色开始慢慢的变得安祥起来。

        而她的呼吸,也开始平稳,小雅看到,她的眼睫毛似乎跳了几跳,然后脸上突然现出轻微的笑容,然后又再沉沉睡去。

        寒子缓缓地将右手从苏蕾的身上收了回来,收起血晶,轻轻地帮她将衣服拉上。

        此时,他的额头上、脸上尽皆汗水。

        是因为大耗了真气还是因为紧张过度?小雅自然没有心思去探讨这些问题。见他站起,便拿了早已准备在手上的软毛巾走了过去,温柔地帮他在脸上擦拭,心疼地道:“累了吧,是不是很难搞?”

        寒子任她捣弄,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内心仿佛平静了些,缓缓地道:“有一点,这丫头平时甚是放纵自己,吃不成餐,睡不规律,生物钟失调,从而导致阴阳失调,肝气内积,体质确是十分的差。唉,这趟回去,你佳颖姐姐又该要操心一段时间了。不但要时刻看着这丫头,防她心瘾再犯,同时还得督促她饮食有度,休息规律,嘿嘿,只怕等这丫头真正的调节好来时,你佳颖姐姐不瘦上几斤才怪。”

        小雅看到眼中疲态微现,但更多的好像还是忧心挂虑,芳心微觉一酸,轻轻的偎在他的身上,歉疚地道:“就是小雅最没有用了,不能帮老公你分忧,老公,你会不会怪小雅没用?”

        寒子轻轻地环住她的腰肢,转过头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微笑道:“傻丫头,怎么说出这些话来?我怎么会怪你呢?”

        小雅妩媚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一甜,突然丢掉手中的毛巾,双手环住他那粗壮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仔细倾听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喃喃道:“谢谢你,老公,等上了大学,小雅一定好好侍候你。”

        寒子被她腻在身上,她的几根头发丝被从站外吹进来的寒风拂到他的脸上,奇痒难当,内心一荡,便悄悄的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小雅羞得猛地从他的怀里挣了起来,用力的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几捶,嘴一噘,嗔怪道:“你呀,坏死啦。不理你了。”说罢便转身开始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房屋来。

        寒子嘻嘻笑着,向房间外走了出去,道:“我出去跟容哥他们说一声,你看着小蕾这丫头,她若是醒来了你就叫我。”

        小雅应了一声,自顾自收拾着房子,寒子偷偷看去,只见她的脸儿还微微红着,那就是那满山开着的杜鹃花,煞是美丽娇艳。得意的呵呵笑着走了。

        小雅等得他走了,才敢抬起头来,看着他关上了外面的铁门,自言自语道:“这坏老公!”嘴上喃着,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见到寒子走了出来,容放山及小郭等人都凑了上来,容放山关心地问道:“大哥,苏小姐怎么样了?”

        寒子微笑道:“算是过了第一次心瘾了吧,只不过是在昏迷中过的,估计以后还会犯,看来只能是等我回到L市之后才慢慢为她调理了。容哥,你放心吧,这丫头的毅力很强,应该可以戒掉的。”

        容放山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寒子看着这些为了一小丫头而个个如临大敌的兄弟们,他心里却明白得很,他们在意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感受。当下却也不多说,因为他知道,有时候,男人们的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说出来便显得做作了。

        当下他叫容放山把川云堂的中层以上的兄弟们召集过来,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把后面的工作基本上按照容放山原先做出的计划分配了下去,毕竟,在C城,容放山才是主要负责人。

        一个会用人的领导,才是一个好领导。

        忙完这些,与川云堂的兄弟们吃了个大汇餐,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从C城前往L市的飞机只有晚上九点钟一趟,这时候是应该做做准备了。

        凌乱的房屋已经被小雅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被苏蕾打烂的东西都换上了新的。房屋的木地板也被她擦得油油发亮,就象是新的一般。倒让人很家的感觉。

        “看来来古武世家对于女孩的要求很是严格,这丫头看上去泼辣得紧,在家里却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乖乖老婆,嘿嘿,看来我福气还是不小的,这样的女孩也会衷情于我。”想着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小雅帮他脱了外套,瞥见他的脸上笑得有些古怪,便问道:“寒子,你笑什么?”

        寒子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便道:“没有,想起刚才跟容哥他们喝酒时的高兴事了。怎么样,小蕾这丫头醒过来没有。”

        小雅道:“醒了一会了,不过我听外面的上弟们说你在开会,便没有叫他们去告诉你。”

        寒子一边换上她递过来的棉拖一边问道:“有什么反常没有?”

        小雅小声地道:“她好像很害怕,我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她只是不停地问你在哪里,说她很怕见到你,怕你骂她。估计是做错事了怕你怪她,小弟们送来的饭她一点也没有吃。”

        寒子微笑道:“这小丫头,知道怕就好,若是她不怕我,那才揪心呢。我去看看她,你吃过饭没有。”

        小雅展颜一笑道:“我吃了,还用你操心呀。”

        寒子伸手放到她的头上,轻轻掠了掠她的柔发,柔声道:“老公知道小雅最乖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晚上还要坐飞机呢。”

        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小蕾,我是哥,我回来了,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传来索索之声,只听向苏蕾的有些怯怯的声音传来:“门没关呢。”

        推开苏蕾的房间门,只见房间里漆黑一片,原来是灯都没有开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回来的时候她听见了才关上的,窗帘也拉得紧紧的,外面一丝的光线都透不进来。

        顺手打开了灯,轻轻的将门掩上,向床上看去,只见床上被子卷成一团在那里,寒子能够看到被子在微微的颤抖,这丫头似乎很是害怕。

        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柔声道:“傻丫头,哥不怪你,不骂你,你怕什么,小蕾乖,起来给哥看看,多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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