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首次经受考验

然而，并不是每一天都会是晴天，风还没有停，天光亮的时候，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很快，零星的雪花即展成暴风雪，狂风夹杂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直打的人睁不开眼睛。念天不住的叫苦，劝说妹妹趁还走得不远，不如朝回走吧。念心一直很淡定，始终不为所动，为了治好哥哥的眼睛，她愿意吃任何苦。兄妹俩紧紧挨在一起，把帐篷和行李紧紧挤在冰冷的雪壁上，顽强的对抗着这恶劣的天气，不停地随着风向移动，寻找最佳避风点。

        终于风渐渐地小了，雪也停了下来，当太阳从厚厚的云层背后漏出一缕淡淡的光芒后，两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念天仿佛虚脱了一样瘫软在地上。阳光重回大地，但空气依然冰冷。念心很快的打开包裹，支起炉灶，装上燃料，煮了点吃的。兄妹俩吃了些东西，喝了点热水，终于恢复了些。念心对哥哥说道：现在太阳光很弱，天气还是很冷。我们再朝前赶一段路吧，等到暖和些再休息。念天只得答应。

        拖着疲惫的身躯，两人走得很慢，终于在一个多时辰之后，太阳冲破云层，阳光普照大地。两个人找了个避风有光的地方，支起了帐篷，念天再也支撑不住，钻进去倒头即睡，留下妹妹一个人关好帐篷，整理行李。

        不知过了多久，念天感觉妹妹打开帐篷走了出去，他想喊，却喊不出来，只得跟出去。念天感觉自己没睡多久，现在外面应该还是白天，但他却现天空灰蒙蒙的很暗，妹妹的背影就在前方，朝一个山谷走去。他快步的追赶，却现妹妹虽然走得很慢，自己却一直追不上，他感觉有点不对，想喊怎么也喊不出来。忽然间他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脚步猛地停了下来：自己能看见了，灰蒙蒙的天，妹妹那玲珑有致的背影，都是自己的眼睛看见的，但他说不出话来，难不成上天让他复明了？同时又让他变成了哑巴？甚至连哑巴也不如，直接失声了，这是在闹哪一出？考验自己吗？

        妹妹在前面停了下来，念天看到她面前是一个悬崖，深不见底，旁边壁立千仞、怪石嶙峋。妹妹仿佛要跳下去，他喊不出来，只得飞快的跑过去，听得妹妹嘴里说道：我这就过来陪你。作势就要朝下跳，念天一个健步冲过去，拉住妹妹的手一把拽了过来。就在妹妹头转过来的那一瞬间，念天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道血痕从眼睛里顺着妹妹的脸颊留到了嘴边，她的眼睛没有了。

        念天啊呀一声惊醒了过来：原来是一个梦。妹妹早就醒了，正用手轻轻的**着他的眼睛。念天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不是真的，如果要用妹妹的眼睛来治好自己的眼睛，他宁愿一直瞎着，没有眼睛的妹妹太吓人了。

        妹妹问念天是不是做噩梦了？念天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念心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默默的收拾好行囊，继续出。

        太阳已经下山，天气慢慢冷了起来。两个人背着行囊轻轻的走着，也许是都有心事，或者是身体还在恢复中，灰蒙蒙的天空透露着一丝压抑，两个人话变得少起来，情绪都不高，偶尔遇到脚下难走的时候，相互扶持一把，走累了就坐下来歇一歇。一直到天边再度露出光芒，念心极目远眺，前方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走了两天，场景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念天变得有些焦躁，不愿意再往前走，念心提出要把大件的行李由她来背，念天也不同意。两个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念天十分沮丧，没想到自己一个冲动，同意妹妹来极地，居然会有这么困难，而且这困难还根本看不到头，自己受苦也就罢了，还连累妹妹跟着受这个罪。正胡思乱想，一阵汪汪的叫声打乱了他的思绪，紧接着一阵风扑来，感觉身前一黑。念心抬头，看见一个络腮胡子大叔驾驶着一辆六条狗拉的雪地车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领头的狗不停的朝前伸着鼻子往念天身边嗅，兄妹俩本能的朝后缩了缩。大叔拽着缆绳，爽朗的笑道：“你们是哪家的娃娃儿？天寒地冻的在这里待着干什么？”

        念天没有答话，妹妹说道:“我们从内地过来，要到极地中心去找些东西，这里到什么地方了？”

        大叔笑道：“就你们两个小娃？能走到这里已经不错了，极地中心是什么地方？多久都没有人去过了，你们要去找东西？太异想天开了，先跟我回家去休整一下，再走下去你俩怕是很难有命”。

        念天哼了一声，念心说道：“谢谢大叔，您就住在附近吗”？

        大叔道：“也不近，我三天前从里面过来，昨天到的乌拉尔地区，售换完资货就朝回赶，从这里回去怕还是要大半天，你们走过去怕是要两三天，这附近没有什么人家”。

        念心听了喜道：“大叔您住在赛吉地区？这么说我们离赛吉不远了？那我们快要胜利一半了”。原来，从一开始准备的时候，两个人做功课知道，他们这一路会经过赛吉地区，基本上就是他们这趟行程的中点，他们打算在那里补充物资，所以念心听说快到赛吉了，自然觉得像是胜利了一半。

        大叔听了哈哈笑道：“这要能算胜利了一半，不知多少人可以到极地中心去了，你两个娃现在这个状态，留在这里很危险，赛吉地区是最近的人类聚居去了，跟我走吧！”

        兄妹俩顿了顿，还是把行李放到了雪地车上，一起上了车，在这种极端寒冷、饥渴、疲劳的状态下，这仿佛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心中好像有了依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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