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伺候狗皇帝沐浴
季寒州不知道侍寝的那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再度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别处。
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行宫，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同狗皇帝的寝宫相比。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跟狗窝也没什么区别吧。
季寒州的嗓子里火辣辣地疼，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
掀开被褥，挣扎着起身，摸到桌前倒水喝。
一杯凉茶灌下去，嗓子才终于舒服了些。
季寒州没那闲工夫哭，又赶紧低头摸索着自己的身体。
看看有没有哪里缺了零部件。
摸索了一番之后，他发现一切正常。
没有缺胳膊断腿的，男人的东西，他是一件没少。
咬了咬牙，季寒州又红着脸往里摸摸。
没觉得疼，也没摸到那种黏腻的感觉。
再往里摸摸，还是没有异常。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昨夜狗皇帝压根就没动他？
季寒州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狗皇帝到底想玩哪一出。
正当他愣神时，忽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季寒州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得不抱有一百万分的警惕，隔着房门问：“是谁在敲门？”
“季大人，皇上命您赶紧过去侍奉，莫误了时辰，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奴才们可担当不起。”
季……季大人？！
怎么短短一夜时间，他就从季美人，变成了季大人？
这是给他升职了？
加官晋爵了？
季寒州心里一阵欢欣雀跃，暗道，狗皇帝还是有点人性的。
只是不知道给他封了什么官职。
不过不管是什么官职了，季寒州都挺满意的。
可很快，他就被啪啪打脸了。
房门一开，外头的小太监就毕恭毕敬地捧过一套衣衫，谄笑着道：“皇上吩咐，请季大人换上这身衣服，再前去伴驾。”
季寒州拿过衣服，抖落开来，嘴角抽搐地道：“这不就是个太监服？”
小太监道：“这是皇上的吩咐，奴才们也只有遵从的道理。”
季寒州一阵郁闷。
所以说，搞半天他没升职，还隐隐降职了，以前好说歹说，还能爬龙床。
这下当了“太监”，真真就只有跪下来当奴才的份了。
可也没有季寒州选择的余地了。
他被迫换上了太监服，然后由小太监引路，一路九转十八弯，将他引来了一处行宫。
小太监停了下来，恭声道：“季大人，请！”
季寒州看了一眼，便问：“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个时辰皇上不是该上早朝？”
小太监道：“圣意难测，当奴才的自当奉命行事。”
如此，季寒州就懂了，皇上的事情，让他们这些奴才少管。
季寒州站在殿外，深呼口气，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才轻轻扣了扣殿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狗皇帝漫不经心的声音：“滚进来。”
滚这个动作还是有些高难度的。
季寒州想起昨夜那些御林军，都是怎么滚出去的。
眼下不得不趴下来，伸手一推殿门，然后像个皮球一样，骨碌碌地滚了进去。
殿里水雾缭绕，热气腾腾的，季寒州滚了十几圈，滚得那叫一个头晕眼花。
嘭的一声，身体就撞到了屏风，他才堪堪停下。
使劲晃了晃脑袋，扶着屏风慢慢爬了起来，季寒州好半晌儿才得以看清楚里面的环境。
竟然是处暖汤，占地面积还挺大，连脚下的地板都是用汉白玉堆砌而成。
此时此刻，狗皇帝正隔着一道屏风，在暖汤里泡着。
以季寒州的角度，能看见狗皇帝精瘦白皙，曲线分明的美背，以及蝶翼般舒展开来的蝴蝶骨。
真真是好生漂亮的蝴蝶骨。
季寒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蝴蝶骨，觉得这蝴蝶骨是可以单独剜下来欣赏把玩的。
忍不住就扒拉着屏风，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偷看。
目光缓缓往下移动，便能看见狗皇帝深陷的腰窝……再往下，该死的，就被水面挡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寒州突然觉得有点遗憾。
正当他惆怅着，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出现在狗皇帝面前时。
忽听一声冷笑：“狗奴才，看够了没有？信不信朕剜了你的双眼？”
季寒州唬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就往后一躲，哪知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扑倒了屏风。
一个五体投体，直接趴在了狗皇帝的身后。
还要死不死的，一头撞在了狗皇帝的后背上。
狗皇帝闷哼一声，身体往前一倾，很快就转过身去，满脸阴郁地道：“狗奴才，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找死？”
季寒州都快哭了啊，他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这么一撞，他更疼好不好？
昨夜侍寝，他的额头就被磕得头破血流的，也没人给他上药包扎，好不容易一夜过后结痂了。
结果这么一撞，又流血了。
季寒州原地挣扎着爬起来跪好，愁容满面地道：“皇上，奴才天生就笨手笨脚的，真不是故意的。皇上深明大义，宽容大度，定然能饶过奴才。”
卫淙：“……”
他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个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的人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觉得季寒州阿谀奉承，油嘴滑舌。
可能是因为，面前这个少年长了一副讨喜的模样，即便说起谎话来，也跟真的一样。
面对着这么一张真诚的脸，卫淙的心头火竟然很诡异地熄灭了。
“罢了，朕念你刚入宫，不懂规矩，这次便不与你计较了，去取澡豆来，伺候朕沐浴。”
季寒州心头一喜，忙答应了，左右环顾一圈，便寻到了澡豆。
因为地面实在湿滑，他不得不跪行着去取澡豆。
再折身回来时，狗皇帝已经把一条胳膊搭在了岸边。
如此，季寒州就懂了。
跪坐在岸边，浑身不顾身上的衣袍都湿透了。
先是伸手从暖汤里掬一捧水，把澡豆化开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狗皇帝的手臂上。
揉搓出一层又一层乳白的泡沫。
季寒州忍不住心道，怪不得狗皇帝的手劲儿大到离谱。
这胳膊极是精壮，曲线分明，雪白的皮肉下，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摸上去，竟然还非常有手感。
忍不住就多捏了几下。
很快季寒州又唾弃起了自己。
心里默念着，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既不是缺蛋的太监，也不是什么断袖。
怎么可以觉得狗皇帝的手臂捏着有手感？！
简直太无耻了，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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